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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上次喝醉的时候,就是这样。那天他以为她不打算回家了,关了灯正要休息,结果听见门开关的声音。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准确地输密码开门的,她还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找到他时,就揽住他的后脖子,将腿缠上他的腰。

他只能伸手托住她的腿根,听见她凑得很近的声音,“官岳,官岳……怎么不找我呀。”

他闻见她呼吸间的酒气,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下去。

她又抵住他的额头,声音又轻又弱,“官岳,不喜欢我了,腻了,你好忙,好久不看我啦。其实我是故意喝,喝非常多的,官岳,来接我回家去吧,好不好。”

“下去。”他沉声说着,对上她的眼。

她眼里迷蒙,带了些水汽。

“你讨厌我这样啊。好吧,好吧。”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腿,松开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客房,途中还踉跄了一下。

然后,客房里传出一声闷响,听起来像人摔了。他过去按下门把手,没打开,门被她锁了,敲门也不开。

从柜子里找了一大串钥匙,他也不记得哪只钥匙对哪个门,一个个试着。

门开时,他看见这丫头靠着床沿环膝坐在地上,睡着了。

他迈步到她面前,屈膝弯下身子,才发现她腿上,手臂上,多了许多淤青。

他眉尖一皱,心里抽了抽。

原来就是这样,自己跌跌撞撞地回来。

都不担心遇到危险,也不懂得打电话,想什么呢。

估计脖子酸了,她歪了歪脑袋,结果撞到了床头柜,又是一声响,她把自己撞醒了。

“有一点痛。”她小声嘀咕,抬头望向他,又伸手抱住他,“官岳啊,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欢啊。”

她在他颈窝里磨蹭着,柔软的唇不时抚过他的皮肤。

他不再动,只是呼吸愈加沉重,伸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