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尽摇头，“不饿。”说完，他又不高兴地嘟囔道：“你的口头禅怎么除了困，就是饿？我很像猪吗？”

除了吃就是睡，除此之外，生活再没有别的贡献。

薄朔寒削薄的唇角微勾，“那我陪你做复健？”

今天因为出院和催眠治疗，程尽还没来得及做复健，听到薄朔寒提起，瞬间有了精神，笑眯眯地点头，“好。”

因为出院比较急，薄朔寒还没来得及让人重新布置一间复健室，就抱着程尽去了楼下客厅的阳台。

他让佣人将阳台的躺椅和小几撤掉，又铺上防滑的地垫，腾出一片方便走路的空间。

程尽拒绝掉薄朔寒想要搀扶他的手，狡黠一笑，“你站在前面等我，我自己走。”

薄朔寒拧眉，不赞同地道：“你会摔倒。”

程尽哼哼道：“不要小看我，我才不会。”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在前面接着我，我比较有动力。”

薄朔寒眼里滑过一抹无奈，依言走到阳台的另一头，声音藏着一抹不易觉察的紧张，“你慢点。”

程尽用力点头，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玻璃，像小儿学步般脚步蹒跚地往前走。

薄朔寒一瞬不瞬地盯着程尽，眸里的紧张变得显而易见。

程尽走了几步，停下来，身子晃了晃。

薄朔寒吓得心脏一停，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扶住他，却见程尽牢牢地抓着玻璃窗，已经稳住了自己。

他抿了抿唇角，收回腿，声音紧绷，“小心点。”

程尽朝着薄朔寒一笑，“我已经走得很稳了，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