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地睁开眼,看到墨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削薄的唇角挂着笑。

“师兄,你可还好。”

语气中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段琅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我很好,有劳师弟挂记。”

墨渊哦了一声,“师兄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吗?”

蚀骨春这种毒发作的时候发泄出来还好,但是越压制越厉害。甚至到后面,会活生生被欲望逼疯。

他的师兄竟然以为泡泡水就没事了,可真是天真。

段琅斩定截钉,语气要多坚定有多坚定,“不!完全不需要!”

不就是一个蚀骨春嘛,有湖有水,多泡几次他就不信消不掉。

墨渊冷眸微闪,“那师兄记好了,以后千万不要让我帮忙。”

说完,他转身走了。

段琅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但也没劲多想,又在地上躺了一会,感觉瘫软的四肢恢复了点力气,爬回屋子,瘫到了软榻上。

接下来一连几天,每到晚上的时候,蚀骨春就会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凶猛,哪怕泡到湖水里也无济于事。

感受着那汹涌的情欲如同噬人的兽般,几乎要将他吞噬,段琅嗓子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片刻后,他从湖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屋子里走。

屋子里,墨渊并没有打坐,而是静静地看着外面,仿佛在等待什么,等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时,他嘴角上弯,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看来他的师兄终于忍不住了,真是不枉他等了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