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信卓轻轻揉了揉他后脑,说:“leg有你们就够了。”

他拍了拍自己大腿,示意周州锌把手放上来。

冰冷黑曜石台面掩盖下,周州锌一点一点松开裤料,挪过去,直到完全搭在裴信卓掌心。

一股温暖的力道从中升起,裴信卓搓了搓他僵硬的五指,暖和起来。

平时话多的梁崇宇和暴躁林徊,此时对目相视,他们都清楚,陈敬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打配合时眼底闪光的队友了,人不会变好变坏,只会越变越像真实的自己。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陈敬明走了,但leg会一直记得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

好的坏的,他们都是队友。

良久,陈敬明从前台直起身,来的时候风风光光,走的时候也坦坦荡荡。他重重地抹了把脸,接受事实:“好。”

江童颜随着沈稚出去,留下leg全体队员做最后告别。

姑侄两个人没走太远,出了门左转进到会议室隔壁的休息厅,一前一后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今天下午体检,去人院吧,你爸给的名额在人院,免费……”沈稚说。

江童颜懒得睁眼,直接打断她:“你在想屁吃?”

他把多年压抑许久的情绪释放出来,声音平静得几乎冰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按照江应的想法生活,之前他让我学医,不信我能打好tis,现在我回来了,更不可能跟他一样用人命做研究。”

沈稚听完笑笑,恍然间从江童颜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直到电话提示音响,她才醒神,走到阳台接电话。

易慎和经理率先出来,赵燚说他有事要忙,替他和沈稚说一声。

虽然江童颜转让股份这件事蓄谋已久,但还是怕易慎生气。他刚想试探开口,易慎黑着脸,甩出一份文件,他连忙用双手捧着,搁在茶几上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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