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思绪被安容打断,段惊鸿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被公狐狸抱着,他蹙眉道:“放开我。”

好似习惯狗道士的冷漠,安容厚着脸皮继续追问:“到底想什么呢?”

段惊鸿烦躁不已,只得认命道:“没想什么,有些不适。”

安容闻言立刻把他放了,又掀开锦被将他包好,搂在怀里继续聒噪:“你可不能冻着,春日就应捂着,再说你现在身子重,这几个月正是危险时期。”

忽然一拍大腿,安容寒鸽尔争狸又道:“你出门我也得跟着,万一跌了撞了可就遭了。”

“吃东西也得注意,往后我来负责你的饮食,切记不准乱吃东西,尤其是生冷性凉之物。”

安容眸间含笑,语气也是初为人父的欣喜,怎奈段惊鸿心不在此,只觉安容麻烦且聒噪。

他冷道:“谁说要生?我说不要就不要。”

安容一愣,只觉自己说了这么多好话,可到头来段惊鸿还是一副狗脾气。

他无奈道:“你怀的是妖胎,这世间除了我谁都没把握弄下来。”

段惊鸿眸间一震,有些激动的问道:“旁的大夫打不掉?定要你来?可是真的?”

若是这般,他之前的想法便无用了,寻常大夫打不掉妖胎真是古怪。

安容眸间一慌,嘴上却笃定道:“我可以保证,寻常大夫皆无用,除非你不要命了。”

他说了谎,妖胎虽不好打但加重药量也可弄掉,代价便是往后无法受孕。

怎奈段惊鸿非女子,定不会在乎这个,他也不会告知这一点。

见安容说的认真,段惊鸿呼吸一沉,颤声问道:“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