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枚丹药自袖中滑落,被他紧紧攥于掌心,安容神情阴鸷。

此为迷心蛊,等了一月终是寻到机会,只需种在蛇君心头,他与安若的计划便可顺利进行

怎奈蛇君不知他心思,因疲惫与虚弱头晕目眩,点了点头便阖了眼,只盼安容动作快些。

这一月,每次放血皆痛不欲生,好在坚持到了如今,云临的身体也愈发康健,证明这一切皆值得。

见蛇君阖眼沉眠,安容抓紧匕首,忽然开口:“蛇羹还需饮两日,不若今日都放了吧。”

这血的确是用来熬蛇羹,且这方子也没错,蛇君常吃仙草灵药血质不比云临差,也为难得的滋补之物。

他不过是夸大了云临的身体,其实仙尊早已无碍,即便不喝补药也不影响恢复,更无需安胎。

青玄蹙了蹙眉,哑声问道:“六碗?”

安容弯起嘴角,轻声回应:“若您受不住明日继续也可。”

即便要种蛊,也需在蛇君意志薄弱之时,连放六碗血他定撑不住,最好陷入昏迷才方便下手。

青玄知自己的情况,六碗于他太过勉强,但想到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咬牙硬道:“动作快些,若本尊昏迷不醒,今夜你便寻个借口,莫让他担心。”

只要能给师尊安胎,别说放血即便割肉他也心甘情愿,只有小蛇君平安长大,他们一家三口才能其乐融融。

忽觉心头剧痛,青玄咬紧牙关再度阖眼,脑中忆起他与师尊即将大婚,用这念头分散痛苦。

耳畔传来滴水之音,房内血气逐渐充盈,安容拿碗接血,面上始终沉着

不消片刻,蛇君已面如白纸,紧抿的薄唇微微颤抖,身旁的血碗一字排开。

安容放血未停,他也不知自己失了多少,因痛苦无意识的抽搐,脑中渐渐混沌呼吸愈发微弱,终是陷入沉眠

观此番,安容骤然停手,垂眸望向蛇君神经冰冷,他低唤道:“蛇君,您怎么地了?您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