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鱼在说谎!

沈原可不信她的这套说辞,前世里她为了扳倒女帝眼前的红人宋太尉,不知费了多少心神。

可那时她还是首辅,手中有权。眼下她尚是一介布衣,小郎君心头几寒,忽得抱紧苏锦,“妻主。”

他的小笨鱼该不会是起了什么危险的念头。

沈原不敢说破,更怕再无挽留之势,只软软央她,“爹已经开始寻人替我们订料子,妻主衣裙的绣样我选了好多,都快挑乱了眼。明晚,我拿来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怎么样?”

“明晚?”苏锦面上薄红,小郎君点头,那双美极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不光只有明晚,我以后天天都来。”

他掰着手指与小笨鱼解释道,“妻主可不要小看选绣样,京都里时兴的绣样少说也有百种。光是挑一挑,都需要些时日。”

沈原贴上去蹭了蹭她羞红的面颊,“成婚准备起来虽然繁琐些,不过我们一样一样慢慢来,等来年春试后,就都准备的差不离了。”

“把妻主喜欢的和原原喜欢的,都放在一处。”小郎君压低声憧憬着以后日子。

“不过。”偷偷在她额上留下一吻,沈原略略提高了音量,“我最喜欢的还是妻主。”

“妻主浑身上下都长在了原原的心坎!”

清冷的声线无比认真地说着喜欢她的话,苏锦悄悄抱紧沈原的腰身,腔子里那颗愤愤难安的心忽得就静了下来。

她弯了眉眼,轻轻拍在小郎君后背,哄着他睡着,方才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

推开门,就瞧见大柳树下坐着的淮安,苏锦不好意思地冲他拱手致歉,礼还没行完,豆豆眼小厮愁的眼袋都沉了几分,“苏姑娘,我家公子呢?”

“他刚刚睡着。”苏锦话音才落。

淮安神色越发复杂精彩,他甚是怅惘地瞥了眼虚掩的房门,照昨夜那声响,他家公子怕是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总归苏姑娘与自家公子的婚事也算定了下来,只等她伤势痊愈,请人上门说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