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再问,你心悦润元,是因为她救过你,还是因为她是苏锦?”

温容如何不知少年人的情动,总是轰轰烈烈又甜蜜异常。

可成婚是要携手一辈子的事,待情动褪去,两相生厌抑或是越加情深,并非一人一朝一夕之事。

小郎君摇头,“爹,其实我也不清楚。”

救他与她是苏锦,并不冲突。

至于到底是为什么动了心。

是前世里,被她从画舫里带走的那一瞬间,又或是被她细心温柔相待不图回报之时。

再或者,在初见,抑制不住地想要她更加脸红慌张之时。

沈原说不清。

他只知道,若是没有小笨鱼,他的心就好似破了洞的窗。

即便外边是夏季烈阳,腔子里的那颗心依旧是凛冬寒风,每跳一下都是痛与说不出的闷。

沈原眼角微湿,浅笑着看向温容,“原儿只知道,自己想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下去。不是旁的什么人,只有苏锦。”

“有她在,我便欢乐。”

温容轻叹,循着这话又问道,“若她不在呢?”

“我只想在有她的地方。”前世割伤的手腕似是隐隐作痛,小郎君哀哀的目色越发坚定,“爹,我既认定了苏苏,此生就不会再变。”

“她是我所爱慕的女子,亦是我想为之生儿育女的妻主。”

“爹知道了。”温容伸手摸了摸沈原的发顶,“早前你娘说了你们两人的事,我还有些不信,既然你并非一时心血来潮,爹也就放心了。”

打开的大木箱里,满满当当都是男子长衫,虽然之地不如沈原平素里穿得,但比起一般人家,已然是极为好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