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我家夫郎舍不下我,哭闹着要与我同去。”苏锦接得自然,“阳姑娘如此有自知之明,倒免了两厢生厌。”

“哼!”阳初拂袖,冷冷辞别了王流。

“苏主簿,铜山气候多变,不比县里。男子又多体弱,只怕这一来一回”

王流望了几眼来接阳初的马车,低低劝道,“不如还是留苏主夫在院中,若是苏主簿放心不下,小人倒可天天派些衙役在这巷子里多转悠转悠。”

“多谢王娘子好意。只不过我与夫郎新婚燕尔,之前小别几日甚是想念,如今却是怎么也不能再留他一人。”

苏锦面上笑意浅淡,“再者秉文去了,夫郎一人留在院里,也没个解闷之人。”

她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王流讪讪闭上嘴,就瞧见戴了帷帽的沈原背着包袱,还挎着个小食盒,十足地像是去郊外踏青。

“苏主簿说得有理。”王流松了口,放下马凳道,“还好刘大人体恤,用了自家马车来接人,不然就咱们县衙那辆小破车,还当真不敢请苏主夫上车。”

“您言重了。”

夏风拂过,吹起月白色的长衫广袖,沈原客气地应了一句,就着苏锦搀扶的手,俯身进了马车。

苏锦初时还与赶车的王流坐在一处,说了没两句,便钻进了马车。

车幔挡住了王流窥探的视线,她冷冷掀了掀眼皮,露出丝得意。

虽说折了一个秉文,但这两人也因此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