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多好。
心头的叹息被理智叫停,正巧小郎君翻了个身,苏锦随即轻手轻脚地收起水红色的兜子重新放进松木衣柜,又把棉被铺在地上。
她已经连着三晚做了不该做的梦,若非右臂伤口一直作痛,只怕她与王流那些人也无甚区别。
纱帐垂落,隐隐绰绰能瞧见里面的人影。
苏锦一顿,拿起枕头睡在了另一头,这样恰恰好能背过身去,不用看着那张总叫她沉迷的面容。
也不知今夜阳初打问的怎么样。
有些时候钱银花到位,远比鬼神更加有用。既然王流才是刘县令派来的心腹。
苏锦暗暗琢磨了一番,心中总算安定许多。
一床棉被到底不甚避寒,便是盛夏,地上也多处阴。更何况今夜风雨大作。
苏锦睡到半夜,冷意就上了身。
沈原坐在床榻上瞧了半日蜷缩成一团的女子,终是忍下气恼,小心又谨慎地贴在她背后。
他身上的热度与她的寒意中和。
长臂从她腰间穿过,小声抱怨着,“妻主好过分!”
“说好要一起睡的,说话不算数,要受惩罚才行。”
说着话,修长的手指便轻车熟路,探进了她的衣襟,到处捏捏揉揉,就连她藏在发间的耳垂也被薄唇抿住又放开。
周而复始,直到怀里的人终于有了汗意。
小郎君才停下手,重新钻进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风雨随着清晨的到来一同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