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温容摇头,“你可知今日原儿去了哪么?”

“他一个小郎君还能去哪,无非是去听戏玩闹。”沈梦捏住温容的手,随意推测道。

“就知道你不在意原儿。”温容赌气背过身去,又架不住沈梦黏腻,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推开不知羞的女子,半嗔半怒道,“原儿去瞧润元了。”

“他真去了?”

夫郎眉目还有媚态,瞧得沈梦心生荡漾,抱着人得意道,“不愧是咱们的儿子,看人的眼光当真极好。”

“你就吹吧。”温容失笑,与她又说了一会,方才去了沈原房中。

甫一进门,就瞧见小郎君散了发,正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边的绣篮里,放着做了一半的绣样,温容只扫了一眼,便知道那是副花开并蒂。

“原儿,这是你娘与我的意思,但去与不去,还是要听你的。”简单与沈原说了大概,温容瞥向他放在枕边的《文玉恪学》,页边泛黄,应是翻阅了很多遍。

他自然知晓沈原并非是能静下心来读书的性子,左右逃不出「睹物思人」四字。

“娘将我送出京都,可是沈府还有麻烦?”

沈原细细想了又想,许昌手中那份所谓佐证,早就被自己一把火烧得透彻。且娘又并未替她出面求情,就不会如前世一般惹得女帝心生芥蒂。

按理说,沈府应是安全才对。

“你娘是怕那人再算计与你,迫沈府出手。”

温容肃然,“至于润元之后要去的县衙,你娘都已经安排好了。原儿,那地方日子艰苦,你可愿意?”

跟着小笨鱼倒没什么问题,但前世里并未有这一遭,沈原也摸不清此行会不会成为她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