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笑了一阵,在树下歇着,却越发感到不妥。

就算有些书生娘子善于逢迎,多般游走。至多也是混个贴进府参宴,吃点油水罢了。

苏锦既无功名在身,又没入学青山书院,本就是布衣一个,却能叫庆郡王亲卫专门来送请帖,着实蹊跷。

况且她伺候苏锦也有半月,从未见苏锦在京里走动,至多也就是在百花节那夜里,与庆郡王有过交集。

文墨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内读书的女子,单凭她与宋太尉庶子定过亲,或许苏锦的身份远非一个清贫布衣这么简单。

一墙之隔,淮安有样学样,刚刚给沈原复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

末了,豆豆眼的小厮生怕自家公子不快,忙不迭地替苏锦解释道,“公子,其实小的在窗户下听了半天,苏姑娘跟宋公子之间,似乎是宋公子多想了。”

“而且,小的也听闻庆郡王在咳,癖好上有些喜欢折磨人,她院里的小侍每几个月就要抬出去一批。”淮安也摸不准这话该不该与沈原说。

他家公子虽然动了情,但大抵还不清楚这世间女子并非都如苏姑娘那么好欺负。

宋公子怎么说也是认识的人,要是过几个月听见他被扔去了乱葬岗,到底也会唏嘘一番。

豆豆眼转了转,努力替苏锦说着好话,“所以,依小的看,苏姑娘多半也是心善。”

“再者,苏姑娘也说是要替公子还人情,虽然这宋公子居心不良,到底因为他提了几句,苏姑娘才能救下公子。”

“啊!还有,苏姑娘说什么老虎来着,总之就是想要宋公子以后都记着公子的好。”淮安不太确定的补充道。

“她当真要去找庆郡王?”沈原沉默,且不说宋致的事。

他可还记得前世里苏锦说过,庆郡王野心颇大,绝不甘心屈居人下,还说此女心思深沉,不应从往过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