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叹了口气,眼里忽得又亮了起来。

也不是。

前几日与五皇女春游后,公子可不就是开窍了么。只不过他家公子一向在这事上有些呆傻,怕是自己也还没意识到,终究是对五皇女有了情意。

淮安心思百转千回,面上罕见地浮出一抹慈祥。

“你那是什么眼神?!”沈原被淮安看得后背发凉,不过他这会好学的劲头十足,没空与他计较。

脚下一抬,衣袖被不死心的淮安紧紧拉住,“公子!”

淮安豆豆眼里急得上火,“五皇女就是再熟,您也得把脸上的墨汁洗了再去才是呀。”

君子为悦己者容这话,可不是作假。五皇女身边那一对小侍便长得妖里妖气,惯会撒娇耍赖。

更别提柳公子姿容在京都也是翘楚。

若公子再不仙气飘飘些,哪里能留得住五皇女的心。

说是洗墨汁,后来更是被淮安软磨硬泡,束了发换了新衫。

眼瞧着他又不知从哪掏出一罐胭脂,沈原眉头一皱,伸手止住淮安要蹭上来的手指,“这个不行!”

自年前柳茗在诗会上一举成名,眼下京里的小郎君纷纷以他为样。

柳茗面色红润,京里的胭脂便一下走俏。

柳茗轻啜香茗,京里的茶叶便一销而空。

“公子,这可是眼下最时兴的胭脂,别说郎君们人手一罐,便是有些爱美的女子,也都悄悄往面颊上抹呢。您就试试吧,保证叫五皇女看得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