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难得聚齐了,林蕉特地让厨房做了满满一桌的硬菜,犒劳一下几人。
邵平凡早饿极了,上了桌酒都顾不上喝立刻开动了。而在野外餐风宿露数日的冯青衫不遑多让,俩人风卷残云,吃个饭跟打仗似的。
林蕉瞟了眼狼吞虎咽的冯青衫,十分嫌弃。“饿死鬼投胎啊?”
再看一边大快朵颐的平凡,心疼的为他夹菜。“哥你多吃点。”
“……”冯青衫。
区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
“这次回来呆多久?”林蕉问。
“听小唐的。”平凡回道。
冯青衫不乐意了。“哥,当家作主的是你,男人不能太宠着。”
平凡不以为意,“小事上我都听他的。”
冯青衫一哽,心中不爽。
‘狐狸精!’
唐博言勾唇,难掩心中的愉悦。“后面的工作我都安排下去了,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修路计划刚实施时,唐博言身为工程的主负责人事无巨细他都得盯着,后来步入正轨了才能松口气。前期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如今许多事他都可以放开了。
“方驰呢?”林蕉问。
几道目光蓦地望去。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突然被三人诡异的盯着,林蕉不禁心中一跳,顿时有点窘迫了。“我,我随便问问。”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忙着解释辩解反而有问题了。
邵平凡了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唐博言开口,“那边的工作他得盯着,近期回不来。”
三人一副‘你别解释,我懂’的表情让林蕉十分抓狂,恨不得掀桌子咆哮‘老娘真不思-春啊——!!’
‘大龄单身狗’冯青衫心中冒酸水,一遍遍的自我催眠,‘我单身我快乐。’
晚上。
吃饱喝足的平凡回到屋后舒坦的躺在床上,像抽了骨头一样全身瘫软,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唐博言端了盆热水,找了本书,开始日常泡脚养生。
才三十几岁的唐军长现在已经提前过上了六十几岁的生活。
平凡斜睨了眼书皮,‘三国’。
封面破旧,不但褪了色,还烂了一半,书角被磨的卷了边,也不知道从哪搜罗来的。
邵平凡兴味索然。“有别的吗?”
唐博言问,“比如?”
“配图的,带画的,剧情有冲击力的。”平凡道。
“具体点。”
“金瓶-梅。”
“……”唐博言。
唐博言冷漠的无视了俗人一个的邵烂人,自顾自的泡脚,看书,两耳不闻身外事。
被嫌弃的平凡径自坐起,十分自然的把脚伸进洗脚盆中踩在唐博言的脚上。唐博言也不气,像早已习惯了某人的抢地盘,好脾气的往一边挪了挪,让出一块位置。
“小蕉对方驰有好感。”
唐博言不为所动,“我反对包办婚姻。”
平凡抬腿一脚踢在唐博言的胸口以示警告。
惨遭家暴的唐军长揉着生疼的胸口有苦难言,“你下回轻点。”差点踢出内伤来。
“方驰为人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以前结过一次婚,但后来妻子病故了,自那以后便一直单着。”唐博言言简意赅的交了底。
“他们俩究竟是情投意合,两相情愿,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咱们也不清楚,别掺和太多。”
唐博言不喜欢管闲事,更避讳别人的私事,他从来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邵平凡处世也一向秉着自扫门前雪,毕竟自己的生活都过的乱七八糟,自顾不暇,哪还有心去顾别人?只因事关林蕉才多问了几句。
平凡十分了解林蕉的脾气,但凡被她瞧上的,纵使你坚如碉堡也得给你挖出来。所以,即使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也只会抽刀断水,女土匪一样坑蒙拐骗亦或强取豪夺的把人拐到自己手里。
如果林蕉真盯上方驰了,方驰跑不掉的。
见平凡沉默,唐博言开始自我检讨是不是把话讲太重了?名义上来说,林蕉归根结底是平凡的妹妹。
“我找机会探探方驰的口风?”自从和平凡在一起后,唐博言早记不清自己多少次打破自己的原则了。
邵平凡微讶的看向唐博言,有些诧异他突如其来的热情,他以往可是一向讨厌过问别人的私事的。
有阴谋??
“你又想法设法的套路我呢?”平凡警惕的问。
“??”唐博言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