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只十几年的时间,变化太大了。

陆询住的房子很破旧,领着她去找人的士兵说他过的清贫,他曾经在危难时刻把全部家底不顾家人反对捐给抗战时期用来作战储备了。

只给家人留了足够生活的钱,陆询的血亲都恨极了他,他的父母走后,他无亲无故,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那士兵还说,他是一个怪人,除了画画,就会去警局帮忙,但又只对禁烟感兴趣,帮助当地警方抓了不少小烟贩子,他就靠这种奖励金和低保生存。

虞忧在见到陆询满屋的画时,画里全是记忆中那个熟悉又模糊的人影,她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陆询看了虞忧五官很久,只用沙哑的声调说了一句,‘你不像她。’

“你确实不像她。”面前的王鹏说道:“你姐姐曾经是全海城女人都嫉妒的对象,男人都爱她,可惜红颜薄命。”

现在的虞忧,穿着一身浅蓝色西服裙,戴着眼镜,经过岁月的洗礼,更像是一个学者,哪怕是曾经相似的五官,却没有半点相同的神韵。

“陆询说,如果找到了姐姐的墓地,要我告诉他一声。”

虞忧望着王鹏空荡荡的左臂,问道:“其他人呢?”她想知道姐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

“其他人啊……”王鹏又陷入回忆。

当初项勋爵散了手里所有的人手,连他都不要,头也不回的走了,打听了许久王鹏才知道项勋爵去了前线。

为了找到项勋爵,王鹏也参军了,仗一打就是好几年,想找一个隐姓埋名的人更是难。

直到他升了营长,和另一个军队在一场战役中要包剿作战,上头的指挥员是傅潮笙。

傅潮笙那天命大没死,被老杨扛了回去,腿即便治好了,也只能瘸着走路,地下的工作换成了地上的。

他沉稳了很多,也处事格外谨慎,王鹏始终记得,有一个军长说即使让手里一个队的人,绑着炸弹去执行任务,也不能让战地失守。

他们手中有利条件差,装备也差,除了用人堵,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