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暧点到即止。

赵晟诚听完的身体止不住颤栗，他家中父母感情良好，只有他一个嫡出独子，对这些内宅阴私暗虽然不懂，但也大致知道虞暧这些话的意思了。

他颤着声问：“你的意思是，林小姐是被我害死的？”

虞暧说道：“林小姐不是你害死的，罪魁祸首是霸占了她身体的孤魂野鬼，但赵将军的那封信却是导火索。”

如果没有赵晟诚那封不知轻重礼节的信，林小姐一个小官庶女，虽然嫁不了达官显贵，但也可以嫁到普通人家平安此生，再与夫君开个药馆，此生也算乐得顺遂。

“我害死了我的救命恩人？”赵晟诚的眼睛已是透红，眼眶湿润。

秦羽辕在旁边看着反而勾着唇角，他看出来虞暧是故意说给赵晟诚听的。

这件事可大可小，看讲话的人是怎么个说法。

虞暧是故意在戳赵晟诚的心窝啊！这个女人对谁都这样，秦羽辕确定，虞暧对赵晟诚也无好感。

“赵将军也不必自责，林小姐那般好的人，她喜医药，济世为怀，连只流浪猫都会救，应当不会怪你。”

她救谁都是救，只是你赵晟诚运气好碰上了她。

林小姐因为善良救你一命，却也因此善心命绝，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化为灰烬。

“别说了！”赵晟诚打断虞暧的话，“求你别说了。”

他害死了那样善良的女子，先前还对那个抢了她身体的孤魂野鬼那样好。

赵晟诚觉得自己心好像被刀在割，他的良心被切分成无数份，它们都在指责他的愚蠢！

赵晟诚觉得再也无法面对虞暧，他头脑一片浆糊，他转身跑了出去，他不能再看见虞暧用那样的语气平静的说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