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罐牛奶时,他的脑子也有点儿木。
“我……”池矜献颤颤巍巍地把牛奶拿出来递出去,声若蚊呓不敢看人,“我忘了。”
陆执没接,音色凉了:“为什么会忘?”
而且已经不止一次。
以前池矜献送东西,总是早上先送牛奶,下午放学送剩下两样。
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陆执对他太好了,他送东西不积极了,还老忘记。
“……就怕你生气的那段时间,不是没送嘛,”池矜献想了想,说,“然后现在就老是把它们放在一起等下午再送,但我下午的时候又觉得早上牛奶……送过了……”
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已经将近没声。
话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陆执几乎是恶狠狠地接过了牛奶,力度很大,把池矜献带的都不小心往他那里走了小半步,看起来是要生气。
接完东西他转身就走,池矜献连忙跟上去,说:“哥你怎么又不开心了,别这样嘛,我下次不犯了,你等……”
池矜献脚步顿住,话音也戛然而止,抬眼看向挡住他去路的人。
似乎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氛围,任毅然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与阴沉。他像是被什么画面刺激到了,眼睛里有执拗一般的寒意。
“池矜献,”他说,“从我想要认识你开始,你躲着我就算了,我主动找上你你也不说一句话,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
前方陆执停了下来。
池矜献眉头蹙起,脸上没了追逐陆执时特有的乖巧表情。
他缓声却用含着带刺的语气说道:“我爸他们也没告诉我说当一个人怀着恶意接近我时,我还需要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