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也确实是要困得不行了,又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后,池矜献咕哝一般地说:“哥你也睡吧。四点多了,早安。”
说完,没一分钟,那边就响起了清浅的、有规律的呼吸声,一下接一下,一声又一声,每次都精准地敲在某人正在跳动的心脏上。
池没心没肺连挂电话都没想起来,就这样睡着了。
陆执睁着过于黑的眸子盯着窗外逐渐泛起的一抹鱼肚白,没动手机。而后,伴着从听筒里传出的几不可闻的呼吸,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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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的初阳如期而至。易感期不是生病,昨天稳定下来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陆自声早上带着陆湾和艾多颜从医院回来时,陆执将巧用完早餐。
他从餐桌旁站起来把椅子往里推摆放整齐,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单肩挎好,目不斜视地朝外走。陆湾看见他就脸色发白,在陆执经过他们几人身边时,他下意识地靠近陆自声,手抓住了艾多颜的衣摆。
艾多颜也顺势握住了陆湾的胳膊,有些警惕地看着陆执。
可陆执就像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他们,连眼角余光都懒得扫过去一下。
只在走到了陆自声面前了,他才略一垂眸,喊了一声:“父亲。”
陆自声应了,在人就要打开门出去之前,他道:“小执,我不会每天都在家,你收敛一点脾气。”
语气严肃,俨然拿出了一个父亲该有的威严。
“咔哒”,陆执拉开客厅的门,没回头,道:“管好嘴巴,相安无事。”
言罢,又是一声“咔哒”,客厅门关上了。
方守虽然这几天不方便在陆家待着,但每天接送陆执的任务不会落下,除非自己发热期到来了,他才会让陆执一个人,其余时间都是他接送。
此时他就已经像往常一样在别墅外等着。
等人上了车,他顺口:“我看上将刚刚带着陆湾他们从外面回来,他不是易感期?不在家待着这么早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