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气得脸色铁青，拿起桌上的砚台刚想砸过去，脑子中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不要着了他的道！”

若水一惊，猛地抬头，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她怀疑地看向黄掌柜，“你刚刚有听到谁在说话吗？”

黄掌柜摇了摇头，随即低声劝道，“乔东家快些放下砚台吧，那毕竟是皇子啊！”

若水看了看手中的砚台，不免心惊，如果刚刚真的怒火攻心，砸向了六皇子，重伤皇子的罪名便足够立刻让她入狱，一旦入狱等待她的是什么，可就说不准了。

若水放下了砚台，幽幽道，“几日不见，殿下的智商这是找回来了？”

六皇子见计谋并未得逞，对方反而口出狂言，倒有些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若水也不示弱，“殿下莫非忘记了我那一脚？”

“你敢？！”

若水默了默，是的，她不敢，当初不知道他是谁，又有院长可以主持公道，踢了也就踢了。

可如今时过境迁，明知是六皇子，又有这么多人见证，这一脚踢出去，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相反，对方却真的敢，如今坐在这里的说穿了都是下人，主子们都被六皇子控制了，又何况下人？

六皇子说东，他们就不会说西，即便有人敢讲真话，谁又会因为一个下人的话去质疑高高在上的皇子？

若水步步后退，再一次被逼到角落里，当初在书院的那份屈辱感又一次刻骨铭心地涌了出来。

六皇子邪魅地笑着，挥了挥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