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名女子也跟着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仿佛倒在地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蝼蚁。

“我叫你出来看花灯,凭你也配?”

“看什么花灯,她就是顶着这张狐媚脸特意出来勾引男人的。”

“狐狸精!”

“骚货!踢死你!”

若水抱着头,佝偻着身子,蜷缩在泥泞的雪地里,周身血迹斑驳,腹部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似乎五脏六腑都已破裂了。

她却只能忍着,不敢反击,甚至不敢呼救,只盼她们能像以往一样,打累了早点收手,好让她早点回家。

可这一次,她却觉得越来越冷,嘴里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小,就连疼痛感貌似都在离她而去,自己似乎,等不到回家了吗……

“哎?你们看她怀里的是什么?”

其中一人从若水怀里抽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晶莹剔透,如霜似雪,原来是一小包沙糖。

“你个下贱坯子,这也是你配吃的?”

“我叫你吃!哈哈哈……”

若水这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甘地挣扎着抬眼望去,血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隐约只见那包沙糖高高地随风扬起,然后不着痕迹地洒落在了地上,与冰雪污泥混于一处,再也寻不得半点踪迹。

若水内疚得闭上了眼睛,那是她娘连着赶工了几夜的绣帕才换来的,这是娘要用来做元宵的,如今却……对不起,娘,女儿没用……

随着眼角的泪滴划过,若水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几人见她情况不对,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