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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楼因一场变故,乱成了一团。

沈静瑶今日本是带康平远出门散心的,没想到竟会遇上这种事情,还好康平远反应及时,只被那刁民划伤了手臂。

衙门来得快,京兆府把人抓走时,那刁民还疯疯癫癫的,说是要康平远杀人偿命。

冬羽和冬雀一路心惊胆颤地回了采薇院,沈栀正站在书案旁,和靖安王殿下谈事。

“如今京城因这三件事闹得不可开交,昨日广诚帝又下了旨,责令各部重新调查,我瞧着申公子整日忙得脚不沾地的,可也没见查出什么东西来。”

江谏伏案写字:“皇上派了禹家的二公子盯着,申皓谦哪敢真查出什么?整日里在京城溜他玩罢了,皇上也喜闻乐见。”

沈栀磨墨,睨了江谏一眼:“不见得吧,到底是申公子不想查出什么,还是王爷不想让他把查到的东西报上去?”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江谏笑着摇头,“现在确实还没到时候。”

自从知道江谏派人把京兆府门前的登闻鼓射破,沈栀就明白江谏已经不甘于做蛰伏的狼了——十三岁顶着众多流言入京的少年,已经开始收网,可网下,究竟是什么?

江谏把临好的字递到了沈栀面前:“今日临的帖,是萧宿白的《静水碑》,萧太傅的字方正,郡主的字娟秀,太傅学郡主的字书丹而成碑文,字反而落了端秀二字……”

沈栀忽然又想起寒衣节祭拜娘亲的事来:“王爷可知我娘与萧太傅的往事?他们二人究竟为何退婚?”

江谏有些意外:“你竟不知道?”

“……不知道。”

江谏道:“当年太后寿宴,萧太傅醉酒,轻薄了自己表妹,萧太傅自觉对不起郡主,就退婚。”

沈栀点着下颌,回忆沈汉鸿那日说过的话:“那为何萧太傅会让我娘嫁给我爹?”

“你好像不大喜欢左丞大人。”江谏微微挑眉,“昭琳郡主一面觉得太傅辜负了自己,一面又割舍不下这份感情,退婚这事,也不知如何开口,最后是萧太傅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