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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怕,只是不怕你而已。

一瞬之间,江谏靠了上来,两人间的距离鼻息可闻,江谏垂眸看她,两人都没动,他甚至能闻到沈栀身上的清甜香气,方才还游刃有余的人,悄悄淡了呼吸。

江谏听到了,很轻的笑了一声。

沈栀自然也听见了,于是,所有的气息都害羞了起来,小心摒住。

江谏数着数,像夜间迷藏的顽童,轻声却清晰,还没到十,他倏然退开,正人君子的摊开手:“不逗你了,下次继续。”

沈栀肩线往下一沉,故作轻松:“好。”

危机解决,江谏也不好久留,两人走到侧室的小窗边,被天边月色染了一身霜,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怎么把窗关了?”

气氛太好,沈栀不想提闹别扭的事,胡诌搪塞:“嗯……天冷就关起来了。”

“那就关着吧。”江谏一个轻身翻了出去,沈栀却心尖一紧,怕他又把手压伤,可对方一身轻松地站在窗下,同她道别,“下次我从正门进来。”

暮色浓倦,云雾却散了干净,只剩几颗星斗悦目。

沈栀站在榻边,手放在斗篷的带子上,几次又放下,直到依稀听见更声,才下定决心把它解开,夜里多了个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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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堂事务颇多,听了半个时辰后,广诚帝面色沉闷:“通平街巷起火,烧及民宅,来龙去脉可查清楚了?”

“回禀皇上,通平街巷起火的源头乃是一家名叫万顺的邸店,这个邸店平日专供客商堆放、交易宣纸。”说话人一身四品朝服,乌帽端正,正是大理寺少卿金镧,“经大理寺探查,昨夜起火的缘由是邸店伙计烤红薯所致,他们两人烤红薯时听到有动静,以为是店里遭贼了,着急抓贼便罢火盆忘了,秋干天燥,火星溅到宣纸上,这才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