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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谏把另一只手也放在石桌上,认真道:“可是本王有些害怕。”

沈栀瞥了江谏一眼,只觉得没眼看。也不知是谁,胆子大得很,隔三岔五地溜进丞相府,视丞相府的巡防为无物。

既然江谏睁眼说瞎话,沈栀也不好惯着他:“听说用银子煲水喝对狂猫症有奇用,王爷不如试试看。”

江谏矢口喊道:“来人!”

沈栀没想到他真信了,心里一慌:“王爷真信了?”

“你说的,我就信。”

沈栀哑然,不知前日那个一直试探她的人去了哪,她低着声音道:“王爷还是谨慎些为好,狂猫症会死人的。”

“所以,拜托沈大夫了。”

沈栀对上他一眸清澈,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和他生气作甚,他也没做错什么……最后,她给江谏开了个十二味的水药方还有八味的丸药方。

埋头写字时,江谏忽然问:“昨日送你的钗子不喜欢吗?”

沈栀笔尖一顿,想起昨日看到的那十二支金钗,只觉得自己眼底都被晃了一下:“王爷送的,自然是好东西,只不过金钗这种东西,戴着太招摇……”

其实是太俗气,但沈栀没敢说。

“可你不就喜欢金钗吗?”

沈栀矢口反问:“谁同你说我喜欢金钗的?”

江谏指了指眼睛:“我看到的。”

沈栀说不出话,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看到的。

“那下次再送你些好的。”江谏支着下颌,一双桃花眼笑得生动。

秋风拂蕉而过,清波荡漾,他说得理所当然,惹得沈栀心口蓦然一跳,落笔顿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