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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长街的花灯尽是他亲手做的,每一盏灯上都是她的名字,而吴丰站在长街的中央,举着那盏当初他说不值当花钱买的兔子灯,对她说心悦。

沈书韵自小什么都不缺,父亲母亲虽好强,但却把她生成了豁然的性子,她心思直敏,但在那一刻,却能感觉到面前男子对她的缠绵情谊。

回府后,沈书韵便告诉万氏,自己想嫁吴丰。

万氏自然不乐意,甚至把她关在家中不让她出门与那个穷小子见面。

这事被吴丰知道了,他刚从提举司下差,官袍都未换,便急匆匆赶来恳请沈伯定和万氏接纳他,并许诺会一生一世对书韵好。

万氏原是不同意的,但大抵是看吴丰心太诚,也没过多为难。她到底也是做母亲的,哪忍心听女儿日日在她耳根子边磨,况且那吴丰仕途虽不舛,家中也不过平顺,但为人倒是踏实可靠,日子长了,万氏再硬的心,也被磨软了,没用多久就点头同意了他们的亲事。

当初嫁给吴丰,沈书韵的陪嫁比吴家下的聘礼还多,很多人觉得不值当,觉得沈书韵嫁吴丰亏了,但如今再看,大姐姐确实没嫁错人。

吴丰哄好沈书韵,这才看向她的两位妹妹,他面色容若,一身的靛蓝色段云袍,更衬气质谦和:“两位堂妹远道而来贺寿,吴某甚是感激,都是一家人,客套话便不多说,请二位堂妹到厅前就坐,家宴已经开席了。”

今日是家宴,宾客尽是两家亲戚,沈书韵的母亲万氏也早已到席入座,和吴老夫人聊得正酣。沈书韵既是生辰,又是有孕,同是大喜,所以一场家宴比往常盛大了不少。

难怪今年大姐姐过生辰,还特意请了家中的两位姊妹。

沈栀坐在了沈书韵的左手边,沈书韵同周围的小表姐妹一一问候后,忽地想起来:“三妹妹是如何知晓我有孕的?”

“首先是看气色,再就是扶姐姐手时,不小心搭了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