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一身男装,清冷雅致的瞧不出半点风流,可就是让人挪不开眼。
深吸了好一口气,姜文林抬起头,才看向这人:“那……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他站在灯火下,看向她的目光里似乎是带着火。
眼眸里都是光亮。
“我……我不如兄长,自小就立为世子,如今也还为入仕。但我自小就苦读诗书,今年开春就会参加科考。”
“去年,母亲没经过我的允许就给我纳了两房妾室,你……你若是不喜欢,我也可以将人安排去别院。”
“你若是答应我,日……日后,我定然会待你很好。”这句话,姜文林觉得自己用了一辈子的勇气。
沈清云垂下眼帘,看向他的眼睛,里面的目光她很熟悉。
她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挪开了眼神:“你说笑了,男子与男子怎能成婚?”
姜文林的手正放在袖中,里面的帕子还没拿出来,指腹熟悉的在上面摩挲着,听见她的声音手指微微颤了颤。
“是……”他低着头,眼睛里的光瞬间就暗淡下来。整个人都盖不住的失魂落魄:“是我想多了。”
他没再抬头往沈清云那儿看。
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算有动静,他垂着眼睛,掩盖不住眼圈通红。却还记得解开身上挂着的荷包,摊开放在千金面前。
荷包鼓鼓囊囊的,里面放着满满一荷包的小鱼干。
“那……那我走了。”姜文林声音沙哑,说完这句话就往外跑。
沈清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下。
她低头,这次看向地上。
千金对着荷包里的小鱼干嗅了嗅,却没什么兴趣的走开了。它虽是猫,但自小就不爱吃鱼。
有些时候就是如此,你自认为给了最好的,但可能是别人不想要的。
沈清云低下头,却还是将小鱼干好好收了起来。
宋府的礼两次送到姜府,姜玉堂不可能没有表示。
他派人将那副价值千金的《秋月图》送了过去,同时,也抬了几箱子的奇珍异宝一并回礼。
“世子。”
赵禄站在原地,将那副《秋月图》放在了桌面上:“东西怎么送过去,怎么抬了回来。”看着姜玉堂的眼睛,他又回道:“宋公子还让奴才给您带一句话。”
姜玉堂手中的毛笔停了停,他抬起头,赵禄道:“宋公子说了《秋月图》的主人就在姜府,他这是物归原主。”
眉心微微拧了拧,姜玉堂一时琢磨不透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