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太多的秘密,就像他身上那几道可怖的刀疤一样,他如果不愿意说,她就不会再去探究。
江逆不愿意向她倾诉,或许,是他们之间还不够亲近。
就像是望京市与云粼市,同属一个国家,却一个在北,一个在南,相距三千多公里,近四个小时的飞机行程。
叶栀之同家人一起坐上了去云粼市的飞机,离望京越来越远,也离江逆越来越远。
第不知道多少次,习惯性将身旁的叶灵韵当成了江逆,江逆的名字到了嘴边,又被她强行咽下去,引来叶灵韵各种莫名其妙。
叶栀之干脆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打算一觉睡到云粼市。
然而,身旁的叶灵韵呼吸都变得绵长平稳了,她仍旧没有一丝的睡意。
闭上眼,脑海中全是一个人,全是有关于他的喜怒哀乐。
叶栀之忽然觉得很不公平。
她习惯了亲近江逆,习惯了依赖江逆,喜怒哀乐,什么事都告诉他,可她对于江逆来说,似乎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在江逆心里,她又算什么呢?
望京。
雪白的墙壁,遮住一半脸的蓝色口罩,难闻的消毒水味。
所有医院,好像都是这一个模样。
病床上的男人面色蜡黄,眼珠浑浊,连眼白都透着黄色,两颊凹陷,眼角的皱纹布满岁月的痕迹。
他看上去孱弱无力,连呼吸都需要用机器维持,与当年的凶狠残暴判若两人。
江逆站在病房外,傅德明的话仿佛还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