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远莫名有些心虚,偷眼看了度越一眼。

“那个……你们不必觉得有什么。”不知道两位当事人尴尬不尴尬,反正大皇子觉得自己已经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来我宫里的人,鲜少有当真愿意做事的。只要你们愿意认真做事,其余的事情,我不会太过苛责。但是父皇对此类事情深恶痛绝,所以你们二人平日里在外面的时候,切记谨言慎行。”

眼看着大皇子离开,木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大皇子一走,又留下了他和度越两两相对,氛围再次凝重了起来。度越那一声“以身相许”像一句驱不散的魔咒,一遍一遍地在木远的耳边回想,一把火似的烧得他耳朵有些发烧。

为了避免尴尬,木远干笑两声,转移话题似的对着度越小声道:“什么叫皇帝对此类事情深恶痛绝啊?我还当宫中宫中之人顶多也就是太监和宫女偷偷对食了,怎么居然还发生过太监和太监私通的事情吗?”

度越沉思片刻,却问道:“何为对食?”

“……”差点忘了度越还是个单纯的孩子。

“对食嘛,就是……”木远思索了半晌,才终于想出了一个度越应该能明白的解释:“就是太监和宫女一起做夫妻才能一起做的事情。”

度越:“一起做什么?”

这叫他怎么回答啊!

看着他这样一脸冷静理智地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木远实在是有些无力招架,于是只轻咳一声,语重心长地拍着度越的肩道:“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度越:“……”

这句话他听得明白,不是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