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吴梦茜变的暴躁起来，锋利的长指甲将老人一张一合的嘴撕拉划烂，开出了一道不可能的长度，一片血肉模糊中还能看见白色的牙齿。

“你罪该万死！所有人都可以不死，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被扯烂嘴的老人血红的眼里涌动着情绪，祁纪压住恶心的感觉，看出那种情绪似乎是恶毒与不甘。

“一切噩梦的开始都是源于你！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你的嘴脸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压在我身上，你夺走我的一切！！！”吴梦茜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随着她情绪的起伏，这个教室的屋子也跟着晃动，好像随时都会塌的样子。

老人挣扎的幅度小了下来，被扯烂的嘴竟然扬起了诡异的弧度，看起来恐怖无比，“嗬，你…你都知道了，谁让…让你不知好歹！”

这句话如他所愿的激怒了吴梦茜，她长指甲将他的腿筋挑断，迫使他在自己面前跪了下来，她也跟着蹲下去，长指甲挑起老人的下巴，在脖颈上留下一串血痕。

“我不识好歹？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又为什么到处散播我喜欢你的谎言？就为了满足你那令人作呕的男人虚荣心吗？你跟人说，是我死皮赖脸的粘着你，是我用尽手段得到你。”

“你处处散播我水性杨花，你说我妈是做那个的，你三言两语就让我变成了一个肮脏不堪的人，你让我被所有人恶心，让我被欺凌，让我被踩在人脚下。”

“你做了这么多冤孽，你怎么还敢回来？！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眼前？！不过，也好，我倒是给你准备了很多……”她语气变的上扬起来，嘴里发出一阵无意义的呓语。

原本就有些晃动的教室，晃动的更加厉害了，祁纪感到地板都在震动，而且震动声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朝着这边奔涌而来。

终于，那震动声近了，一个个身影从窗户里挤进来，竟是飘荡在学校里的鬼魅，这些鬼魅像是有了灵智一样，不用吴梦茜再呓语，全都朝着老人扑过去。

老人瞬间就被这群鬼魅淹没，那些鬼魅撕扯着他，发出凄惨的嚎叫声，声声尖锐，直喊的祁纪他们双眼发黑，有种灵魂都要被喊破的感觉。

“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人全都是因为你而死，你跑的倒挺快……”

“不过，现在也不晚。”吴梦茜的声音带着愉悦，说到最后竟开始笑起来。

被鬼魅淹没的老人嘶吼着，带着满满的不甘：“神！！！你怎么不救我！！你不是说我只要过来引导吴梦茜找到自己，就答应我让我入轮回的吗！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

赵烨的声音盘旋着绕梁而上，传来阵阵回音，回音之后，就只剩下了一片静谧，除了他身上低低的咀嚼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