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当初狠些心将顾临煜除掉,现而今他在民心之中威望越发高了起来,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郑兰宜一边斥责着顾临风,一边怒不可遏地将手旁的茶杯摔在地上。

“母后息怒。”相比郑兰宜的气急败坏,顾临风的神色却异常淡定。

“息怒?你要我如何息怒?”郑兰宜已然气昏了头,连哀家的自称也不再用,而是怒气冲冲地看着顾临风道:“我早就同你说过,当初夺位成功之后就应当即刻围剿太子府,偏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听!”

“若非是你放虎归山,纵着他去边境,又如何会造成而今这副局面?”

“可是三哥当时主动请兵的时候,母后不也自己默许了吗?”顾临风面对郑兰宜的指责,终于也忍不住反驳出声。

“哀家……哀家当时又怎么知道他们早就在西北养了兵?”郑兰宜在顾临风的反问之下,顿了顿才道:“战场上本就刀剑无眼,我原以为只要我们迟迟不增兵支援边境,他在边境就此丧命也未尝不是好事。”

“谁知道宁王那个血脉不纯的杂种早就帮他掩护着养了十万兵马,早知道就应当连同宁王一起,将他们一并下旨诛杀。”郑兰宜越说越愤愤。

顾临风见状却叹口气道:“当时朕弑父夺位之名本就已经传遍了上京城,南疆又挑起战事,我们本就一时调不出兵力,又怎能再逆反民意去诛杀亲兄弟?”

见郑兰宜一时不再接话,顾临风又试探道:“更何况三哥他们大败南疆,于大渊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母后还是……不要再这般生气了。”

可惜顾临风话音未落,郑兰宜便又怒火再起。

“亲兄弟?”郑兰宜冷笑出声,“到了现在,你还在一口一个三哥的,叫着那个贱人所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