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顾临煜似乎有些好笑。

周星澜却有些磨磨唧唧,小声解释:“我伤在里面,今日武试穿的衣服比较紧,不太方便……”

“半褪便可。”顾临煜神色淡淡,语气也恢复了以往的认真,“你既总是喊疼,想来定是伤得不轻,眼下离淮平侯府又有好一段路,马车上正好备了些止痛的药酒,你且先用着便是。”

“其实也没有很疼。”周星澜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叫疼的行为,忽然觉得有些丢脸。

男子汉大丈夫,一向能屈能伸。他不过才初初经历武试而已,日后受的伤定然只会更多更严重,若是此时便叫疼不止,日后又怎么担当大任。

顾临煜见周星澜不说话,却只是微叹一口气,将那药酒递于周星澜道:“若是觉得不便那就不褪衣物,药酒且先收着罢。”

周星澜顿时觉得自己有些不识好歹。

他在心底默默纠结了一下,觉得自己和太子殿下都是男人,况且顾临煜今日又亲自背自己上了他的马车,眼下又这般关心自己的伤势,还出手赠送止痛的药酒。

可自己从头到尾除了说了两句多谢以外,却什么也未曾做,现在还拒绝让顾临煜看自己的伤处。

这么一对比下来,周星澜不禁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感恩。

再想想现在离淮平侯府的距离还有那么一段路程,周星澜决定做人不能太过不领兄弟情义。

他索性咬了咬牙,扭扭捏捏地把衣带解了开来。

而原本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的顾临煜,此刻被身侧的周星澜解开衣带的动静吸引,颇有些不解地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