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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解风情了,迟迟不明白她的意思。

有时候独自伤心,还能忍一忍泪花。一旦来个人在你面前嘘寒问暖,又对你所真正想要的不明白,心里那个委屈和娇气啊,就像满池的水开了闸,一发不可收拾。

素来光明磊落的太子爷,竟难以抑制地愧疚了,他如视珍宝一般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晶莹。

是他来得太迟。视线落到她因绷带而鼓起的肩头,他的心蓦地一痛。

本可以快些到来,却没想到,路上碰到难缠的疯子!来头不明,招招致命。

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那人才扬着声音道:“哼~~我是亲自来替她出气的~~没想到,你的武功真是高深啊~~既然如此,你也有保护好她的本事,若让本座再听到她受什么伤害,本座~~一定要为她翻倍讨回来哦~~”

说完,他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瞬间消失在自己眼前。

本就被耽搁了不少时间,晏惊寒也无暇生气亦或思虑,快马加鞭加急赶路。漫天寂静,忽然听到玉哨的声音。玉哨响,必见七影!青干接取了任务,也来得很快,晏惊寒发现他,便让他和自己一同上路——前方不知是敌是友,若玉哨落入敌手,为敌人吹响,只怕七影也不知该如何判断要听谁的指令。

可当他一看到柳蕴娇手指上安然带着玉哨,他才知道,自己判断错了。是他的误判,导致娇娇受伤。

说到底,都是他不该武断行事。

太子爷头一次栽在自己误判上了。

他暗悔。

“伤口包扎好了?晚上孤再给你换药。”他轻轻拉下柳蕴娇肩头的衣裳,看到厚厚的白净纱布上都泛了血色。他相信她的医术,或许她已经在伤口上撒好那个叫阿莫西林的药粉了。等到换药的时候,他方能好好看看,小姑娘到底受了多少疼痛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