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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有些无奈,“还说回家种田养老呢,我看您一天都没想闲着,又是打听朝廷事儿又是插手太子爷的。太子爷在京中多有掣肘,你要真想给他备一份心仪的大礼,不如把吴家那几位解决了。吴家觊觎晏楚江山,不是什么好人,近年都有外姓夺权的苗头了,要是太子爷真被他们弄死了,你后悔都没有用。”

“静妃于我江家有恩,若不是当年静妃为了保全江府,怎会被送到闻觉寺那荒凉偏僻的地方生产,可怜了静妃,也可怜了太子,从小就被皇帝猜忌他的来历。太子真有什么危险,我不会坐视不管。只是吴家那帮人最喜欢玩阴的,老太婆我玩不过啊!”磊落了大半辈子,一想到自己养老的年纪还要和阴险小人斗智斗勇,江情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阿念忽然挑眉一笑,“玩阴的怕什么?旁的人只能玩权弄计,因他们没兵马。而老东西你跟别人不一样,您有旧部,这是硬本事。吴家那狡诈小人,就靠拉拢朝臣活着,朝臣们除了府兵还有什么?就算所有朝廷命官的府兵加起来也不足以和老太太对抗。吴岳和吴贤妃只手遮天这么些年,无论算计或是拉拢,都没敢碰江家,这意味着什么?吴家怕您啊。”

“好你个阿念,你是彻头彻尾被太子收服了吧?!我老婆子最后的一点筹码都被你安排好了!”江情嗔怪地瞪她。

“老太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我不说,你也会这么做的。”

惬意的午后。

柳蕴娇与沈曦探讨了会儿数学的学问,见时辰差不多了,便与她道别,又折返到孟怀期的住处。

江域依旧一路跟着她,柳蕴娇步子小走得慢,江域往往是走几步停一步这样与她保持合适的距离。

“小娇娇,以我情感大师的经验来看,那沈公子,恐怕已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哦。”江域回想起沈曦出来送别的样子,着实有趣。沈曦一个大男人脸皮那么薄,光是和美人说几句话就脸颊通红,满眼里都写着恋恋不舍,扭捏的像个婆娘似的。

柳蕴娇发笑,什么情感大师?怕是初出茅庐的小犊子吧。沈曦可是个姑娘,江域没看出沈曦的女儿身,把柳蕴娇和沈曦之间浓浓的姐妹情看做是男女之间的迷恋,这就大错特错了。

“江域,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