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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学士才不会像太子殿下一样狡猾,借个扶他起来的由头,不放过人家的爪子,甚至把人家的爪子锢在手心搓圆捏扁,就跟她的手是什么好玩的玩具似的。

“那你的意思是孤占了你的便宜?”而且还老眼昏花了?

柳蕴娇心里真真切切就是这么想的。但她哪敢表示出来呢?连忙摇头,逼迫着自己说出违心的话:“臣妾不敢。臣妾和殿下已是夫妻,夫妻之间有些亲密的动作,也、也是理所当然的。”

甚至可以增进感情开枝散叶绵延子孙福泽万代……

他放开她的手,柳蕴娇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是他满意了自己的说辞才放过她。

却看到他的爪子停在他自己的腰间抓来抓去。这是在挠痒!

她霎时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钳住他的手臂,很认真地警告,“殿下,伤口恢复是会痒的,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抓挠!不仅会影响恢复情况,还有可能感染!”

这是第二次从她的口中听到“感染”这个词。感染,感染什么呢?感染脏污?

他的眸子晦暗不明,扫过她别扭的姿势。她似乎是生怕他挣脱,抓了他的手臂就往自己胸口前扣住,钳得死死的,一双水灵清澈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柳眉高挑,粉唇微张,和她扯谎时候的样子迥然不同。

“孤不喜欢痒的感觉。伤口痒起来时细密难耐,还不如痛来得直率淋漓,孤宁可抓破它们让孤受痛。”

柳蕴娇又急又气,“殿下,您这样岂不是刻意不让自己好转?您是无所谓了,可是大夫见到病人迟迟不好,就会认为是自己的医术不够精湛,会怀疑自己的。”

她皱着眉想了想,“这样,殿下,您躺下来,我替您把腐肉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