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两眼空洞的看着唐挽山的死状, 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刻在心里的那个温和雅致的青年变成了如恶鬼一样可怖的面孔。

单薄的身子被提起来,又是重重地一巴掌打的丫头两眼发昏。

唐母悲痛又愤怒的说:“这贱人竟然胆敢给阿唐下药, 我家阿唐怎能忍受如此的羞辱, 都是你害死了阿唐!”

丫头懵了一下,随即急切的说:“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没有给阿唐哥下药!”

她死死地拉着唐母的裤腿, 对方却一脚踹开了她, 尖利的说:“刘大夫已经诊出来了,你还说谎!”

“我没有, 不是我,不是我!”

丫头跪在地上祈求的看着刘大夫,往常那个和蔼可亲的人却惋惜的看着她, 只是那惋惜却怎么看怎么残酷。

“是烈性药, 阿唐的身子受不住,应当是痛苦难耐,才……才一时想不开寻了死。”

丫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刘大夫, 你……你为什么要说谎,我没有给阿唐哥下药,我没有。”

刘大夫慈爱的看着她,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丫头, 你就认了吧, 倒时若报了官你还要吃更多的苦头。”

她哭着喊:“可是我没有,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在场没有人说话, 村民们都沉默的看着她,眼神里有事不关己, 有不屑嘲弄,却唯独没有同情与怜悯。

她哀求的看过所有人,那些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着她,在摇曳的红烛中,那一张张面孔森冷可怖,丫头浑身发冷,心里被巨大的绝望吞没。

“我没有,我没有。”她无助的摇着头,撑在地上的手用力收紧。

唐父冷哼一声,那张冷硬的脸扭曲又狰狞。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买回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淹死。”

丫头的脸被泪模糊了视线,她不停的摇着头,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