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当然算不上很好,可一个是善行,一个是公良,从根本上就决定了善行没有能力反抗。

“善行,我希望下次你不会再做出这种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说完他就下床离开,掠过善行的目光有些匆忙。

他带了一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慌乱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后才无意识的松了口气。

脑海里是最后掠过的那一眼,善行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微微喘着气,领口大开,朦胧的双眼下意识的注视着他的脸。

他摁了摁心口,最近这里不舒服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他把这归咎于自己的陈年旧伤。

“公良老师。”路过的声音有些焦急:“李先生他又开始发烧了。”

公良压下心底的思绪,他走向李伥的房间,躺在地上的李伥被路过搬上了床,正在闭着眼睛不停的说胡话。

距李伥上次退烧过了三天不到,人还没恢复过来,瘦的脱了相的样子就被折腾的越加憔悴。

冷汗浸湿了他的碎发,胡乱的黏在他的额头,苍白的唇失了血色,张张合合的只呢喃着同一个名字。

“这是被梦魇住了。”他熟练的翻开医药箱。

路过的神色有些复杂,他不明白李伥为什么一边不放过周丝,一边又不放过自己。

“阿丝!”李伥猛地睁开双眼。

公良正要帮他打针,李伥却掀开被子跌跌撞撞的跑下床,双眼无神的喊:“阿丝,阿丝……”

他赤着脚跑了出去,又踉里踉跄的往楼下闯。

路过连忙跟了过去,就看见李伥跟中了邪一样在客厅里徘徊,嘴里喊着:“阿丝……阿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