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陪着郑父郑母守在病房外,公良坐在长椅上,善行扒着他的肩膀拨弄他簪子上的流苏。

外面安静的可怕,这份安静伴随着压抑让人感受到了医院生死往来的沉静。

路过有很多话想问,可现在抵不过对郑梨棠的担心。

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人,收到消息的赵大伯母紧赶慢赶的来了医院,只是显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公良当下就尖着嗓子喊:“你这个狐狸精怎么在这里,我们老赵进医院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寂静的氛围被这一声尖利的嗓子打破,处在焦急中的郑母立马红着眼睛瞪向她:“麻烦你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

赵大伯母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显然她嚣张惯了,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我骂人关你什么事,别以为穿得人模人样的就能对我指手画脚,我还没问你呢,和我们老赵是什么关系!”

显然赵矿什么都没有和赵大伯母说,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撒泼。

被她这么一喊,郑母也来了脾气,哪怕富太太当了这么多年,但骂人的功力还在。

“你说的是赵矿吧,我还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呢,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女人就敢到我面前撒泼,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市里最好的医院,有我们郑家的股份,这里不是你家后院,要想闹就出去找两条狗陪你叫!”

路过差点就想拍手叫好了。

这一大段脸不红气不喘,不仅炫的一手好富,还明嘲暗讽的把无辜的狗扯了进去。

女人还是女人,尤其是有阅历的女人!

赵大伯母显然气疯了,她叉着腰大骂出声,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还有一张嘴就能喷一地的唾沫。

公良默默的捂住了善行的耳朵,善行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他低下头认真的说:“那是脏东西,不能听。”

善行定定地看了他两眼,抬起手隔着他的手背跟着捂起了耳朵,还眨巴了两下眼睛。

公良满意的点点头:“真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