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内,凛晔正拿起帛巾准备擦净双手,但听到跪地声音,他皱了皱眉,但随即又松开,说道,“跪下作何?你进来。”

闻言,羽宁还是不敢起身,他挪移着膝盖,绕过屏风往里而去,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

凛晔侧身背对着,手上拿着帛巾擦拭,看着慢条斯理,但又好像他只是在专心拭手。

“你们昨日发生了何事?”凛晔问道。

羽宁低头道,“我……我们昨日已经出了险峰山谷,但在谷口突遇黑熊,然后一只禺鸟带我们摆脱了那熊,可又在一地缝悬崖边向我们袭击……”

他们本以为那只禺鸟是要带他们离开危险之地,哪知却将他们带到了逃无可逃之处,正当他们想要往后撤离时,那只禺突然向他们袭击,煽动大翅,将他们推往深渊。

然而,深渊之处更是地狱,他们攀缘着壁崖,但崖下烧着猛烈的山火,只朝他们而来,炎热,躁动,面对生命的危险,他也差点失去了理智与判断。

不,是已经失去。

“你说你遇到了山火?”凛晔手上停下动作,转头准备继续问,结果就见女子扶着自己的弟子。

她着一身白色长裙,上着薄纱,长臂隐约在外,扶着羽宁起身。

她不知何时进来,但他居然一点都未察觉。

巫羲扶着羽宁的胳膊,将他拉起,她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位小兄弟,对一旁还在洗手驻足的男人说道,“好好的跪着做什么,这里又不是嵩门。”

头一次被人扶起,还是被这人人喊打的女子扶起,羽宁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继续跪着,还是站起来。

“但是小兄弟,我们令丘哪来的山火啊?你莫不是看错了。”羽宁还是跟着站了起来,巫羲扶着他,心疼地看着这个被嵩门折磨,来令丘又被这师叔折磨的小弟子。

她在险峰山谷看见了这位小弟子,心性不错,还有领导才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