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蛊根本无解,只能以命换命,谁会给他解蛊呢?谢皎。”

地牢狭小,雾筱的声音像是加了某种奇怪的效果,震在皎悄耳边,疼得她止不住发颤。

她头脑发昏,只听到以命换命。

“我啊,”皎悄不会在任何讨厌她的人面前,暴露出破绽,她就那么被铁链绑着,身上染的血红,偏生姿态高傲如同俯视众生。

“雾筱,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

这人也挺可笑,梁渊止怎么会爱人,他爱的从来都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以为她死了,梁渊止便会爱她吗?

实在是可笑至极。

雾筱跟疯子一样,笑声在地牢混响,震得皎悄难受,耳朵似乎都流了血,她有些想沈绥了,那年岁末汴陵放烟火,他便在她身侧,捂着她耳朵。

“先生?”她讶然沈绥的动作。

烟火照的他眸子闪着光,他说,“别怕,捂住就听不到了。”

她自小怕震声,却觉得这说起来丢人,沈绥是唯一将这事放在心上的人。

这样的人,她可不舍得他被蛊虫祸害。

“我是个讲诚信的人,谢皎。”

反派还要留给渊止刷本,她不掺和。

“念在你也是我随手写出的人,我会让沈绥好好活着。”

只有你这个炮灰,早就应该下场了。

皎悄听不懂那句写出来的人,体内像是有东西在翻涌,她意识模糊,只听见那句让沈绥好好活着。

“好,我换沈绥活下去。”

可是谢皎,沈绥根本就没有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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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筱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或者说,她的手段超乎皎悄的预料。

她把皎悄从地牢放出来,让她去战场上,为大雍打下最后一场胜仗。

你以为她在仁慈的发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