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这佛寺,香火不多,硬是因为沈绥的缘故,来了不少贵人上香,又是翻修又是扩大地基,现在来看,气派得很。

哪里有半点从前破败不堪的样子。

说起这佛寺,皎悄算是它半个主人。

毕竟香火钱有她天天来送,就为来看两眼沈绥。

喜欢人家啊,但不敢说。

也不是没想问过沈绥,但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她只好闭嘴。

总想着时间还长,日子多的是。

她跟沈绥能慢慢来。

早知道啊……

脚底踩上枯枝,轻微的响声在寂静的禅房外格外清晰,她看向房檐挂的风铃,木质的檀香味清淡,铃铃声作响,晃的缠绵。

大雍的贵女自来也没什么事干,动不动就递帖子聚一聚,聊起天来除了说汴陵的香水口脂,便是汴陵的儿郎。

谢皎自认跟贵女聊不到一块,她脑子里想得最多的是校场的兵器和二哥读的兵书。

但聚会上,她从来都会被贵女们拥坐在中心,没有别的原因,她有两个出色的兄长都未婚嫁。

她听贵女说起最多的话便是,“谢皎,你摸摸我衣裳,看看我是不是做你嫂嫂的料子?”

回回聚会,总要来这么一遭。

她是个直性子的,遇到顺眼的贵女便调笑回去,“把你生辰八字给我,我回去给娘亲。”

遇到不喜欢的,也直接摇头。

贵女们大多哄笑闹闹揭过这茬,毕竟在场的没几位的婚事能自己做主,都是嘴上功夫。

这时候,沈绥还没进入贵女们的视线。

谢皎也还是回回在聚会上“挑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