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奉昭华。”

“好名字!”宋春寒说道:“你看我们一个‘送春寒’一个‘奉昭华’,多有缘分呐。”

到底哪里有缘分,奉昭华也不知道,他只觉得送春寒聒噪异常,活像一头吃饱的大鹅。

虽然奉昭华嫌弃宋春寒聒噪,不过宋春寒不嫌弃奉昭华冷淡,他张嘴就是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闭嘴前又从鸡毛蒜皮谈到了江湖八卦,最后等到越千秋从暮沉雪怀里抬头时,他可算闭嘴了。

“师尊!你醒了!”

应该说是‘师尊你总算不哭了’,但宋春寒自认为情商高,不能揭开他师尊的丢脸事,于是便说:“师尊你晕了好长时间,还好大师兄用胸怀护住了你,刚刚我什么都没看见!”

越千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见笑了。”

奉昭华看着他,沉默了良久,问道:“小柳最近安好?”

越千秋扯开嘴角笑了笑:“你跟我拉的第一句家常就要提到柳简?”

奉昭华抬头看天,叹了口气说道:“小柳天真,总是被人欺负,你我都被白无思下手,害成这个惨样,也不晓得小柳会怎么样。”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越千秋说道:“柳简见到你定是很开心。”

奉昭华摇了摇头:“我以怨气为生,附着枯骨之上,未必能走多远。”

越千秋怔了怔,才明白了一件事——奉昭华未必能如他一样招魂重生,于是越千秋只能问道:“你——还能活多久?”

“以这个形态,又耗损良多,不出一刻,我便灰飞烟灭。”

“我以仙音传讯,结阵与柳简,你在消失前,与他说几句话。”越千秋的语气有些急切了,他沾了沾身上的血,又准备画阵,却被奉昭华阻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