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身披银甲,发髻高束,身形纤细,踏马停在此地,一双柳叶眉微微蹙起,眼神尖锐审视着众人。随后她翻身下马,来至几人面前冷声道:“发生何事?”

康釉镭见救星来此连忙微笑上前,作揖道:“江副都督,这几人擅闯渝州县衙闹事,我等正与他对峙。”说着他凑到银甲女子跟前小声道,“那边那个少年郎是齐国公府的三公子,正叫嚣着要为那个女子做主。”

“三公子?”江鹤柳眉一蹙,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愠色道,“既是齐国公三子放着好端端的京城不待,何故跑到这里来?你莫不是招惹他了?”

康釉镭赶忙叫冤,苦着脸道:“冤枉啊,看到他时我就知道他必不是本地人,故而一开始就没起动手的念头,速让他离去,谁知这小子是个硬茬,非要缠着我们问个究竟。”

江鹤道:“问什么?”

康釉镭连忙噤声,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江鹤脸色一沉,知道此事有疑,故而直接问道:“你若不将事情明白说出来,那我便速速离去,这惹上齐国公的事就由你自己去扛着吧。”言讫,作身打算离去。康釉镭深知不妙,他背后虽与礼亲王有些关系,但这关系并不亲近,他最大的指望还是海军府,若此时不将事情完完本本说出来,只怕这江鹤到她父亲跟前又不知怎么说。

若海军府不保他,那招惹齐国公这罪责他可承受不住。

想清楚后康釉镭连忙拉住江鹤,赔礼道歉:“副都督莫恼,此事说来实在是有些荒诞。我这小舅子是个不省心的,谁料他儿子也是,此事皆由他儿与绿萝女而起。那绿萝女姓白,名歆棠,是这佃农家的女儿,长得也有几分姿色。我那外甥见色起意,对这女子动手却受白父阻止,一气之下杀了人逃去,现在那白女为父告状,实在是——不能升堂啊。”

“我这小舅子只有一个儿子,我也只有这一个外甥啊。还望副都督通融,等此事定下之后,我等定携礼上门拜访,这事还有劳副都督了……”

对于黄明成这人,江鹤也有所耳闻。曾几何时,她也曾不穿盔甲上街遭那人调戏,不过她又哪是那懦弱性子,当即打的他连他妈都不认识,之后,那黄讹一家还曾带黄明成登门道歉。

说到底,不过都是一群畏惧强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