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晁看着虞岁桉的一举一动,大方得体又不失体面,礼数也周全,在外人包括他看来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长得像,性子有点不一样,她还是更不羁洒脱些。”余晁道。

他说话的声音实在小,虞岁桉有点听不清楚,问道:“什么?”

余晁看着虞岁桉的脸,有些出神,仿佛见又见到了那人娇俏的容颜,半晌后才道:“没什么,在想别的事情。”

“行了,寒暄的话便到此为止。”余晁直接切入正题:“我今日来找你是来递消息的,前朝新皇和郁珩被那群大臣围堵,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虞岁桉:“那您怎么……”出来的。

余晁抬眸看她:“老夫一介武将,身强力壮谁的面子都不给,谁敢拦我我就揍他,我自然就出来了。”

虞岁桉没想到得到的结果是这样,扑哧一声笑出声,而这像是捧场的笑给了余晁极大动力,他饶有兴致的继续道。

“你没看见,郁珩那小子脸都黑了,在宣政殿被那群老迂腐围堵着出不来,拉着一张脸沉的都能滴墨了,要不是为了新皇勉强在那儿坐着,想来早就和我一样翻脸走了。”

余晁这样道,虞岁桉却有点吃味。

郁珩不喜人多,不喜喧闹,今日累了一天现在都还在处理公务,肯定很累。

她这样想,便听余晁在那边开口:“不过你知道他是为了谁吧?看似是为了新皇,实则为了你。”

余晁将虞岁桉上下打量一番:“他心悦你,对新皇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爱屋及乌,想着能让你那好友少费些心思。”

虞岁桉闻言垂眸,清澈双眸略有些沉寂:“我知晓。”

余晁点头:“你知晓便好,我那个侄子是个死心眼,平日里对什么事情都不甚上心,唯独对你,是掏心掏肺。”

桌上被喝空的茶盏被余晁捏在手中把玩,他沉吟片刻像是在想什么,片刻后才道:“他幼时波折生在皇家,又被流言牵绊,先皇帝不喜,让他幼时过得并不好,这几年不好不坏,比之前要好,但与他而言并未有什么不同。”

“只是权势大一些,能为你做的事情更多一些,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