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允此时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此时的虞岁桉,他面上表情很奇怪,好像是在观赏享受什么,好像此时在他眼前的被各种消息轰炸的虞岁桉是什么被他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玩物。

而他却像是高高在上的造世主,在欣赏着自己心爱的玩具。

“你很惊讶,是的,你应该惊讶,你应该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吧,或者你觉得你们俩的事情当真天衣无缝,无人知晓?”

虞岁桉征愣在床上。

“但其实知道你们关系的人可太多了,除却你那早已经掉下悬崖死的不能再死的好友顾淮景还单纯相信你跟郁珩是好友,其他的,你爹娘,凌贵妃,我。”他说的痛快:“早就已经知道了。”

顾承允伸手拂过虞岁桉的脸侧,惹得床上人一阵战栗的撇开脸,虞岁桉被这样摁在床上很难受,但是顾承允却像很欣赏她此刻的样子。

“你知道为什么么?”顾承允再次凑近虞岁桉的耳侧问道:“原本你们俩这档子事情我是浑然不知,不得不说你们俩之前确实小心,郁珩先前被养在凌贵妃膝下之时,宫里到处都在传,说九皇子和国公府的大小姐势同水火,相看两厌……所以你知道我看见你们俩抱做一团的时候有多诧异?”

顾承允突然捏住虞岁桉的下颚,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的下颚捏碎。

“我恨不得当场便杀了他,然后将你锁在东宫不见旁人。”

虞岁桉看着此时自己眼前之人,那张熟悉到极点的脸,此刻却让她觉得陌生,她挣扎着声线,盯着顾承允磕绊着说出那个令她难以置信的结论:“你,心悦我?”

顾承允闻言微愣,抬眼朝虞岁桉望去,从虞岁桉的视角看,能清楚的看到顾承允眼底的惊愕,好像这件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比她还要难以置信。

“你竟一直不知。”

顾承允盯着她的脸独自喃喃一句不知什么,声音很轻很小,虞岁桉有些听不真切只能哑着嗓子问一句:“什么?”

顾承允没有回答她,反倒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又看了须臾,片刻后才失神般缓缓道:“是。”

自凉州之行他意识到此时之后,他对她的感情,已是穷途末路,无可挽回了。

虞岁桉听到他如此回答,一时间百感交集,心底空荡荡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得难受,叫她难以捉摸却又感受深刻,细细看来,心底充斥着的密密麻麻全是酸涩和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