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起身告退离开营帐,在掀起帐帘时候又不禁侧过头看向郁珩的方向,此时郁珩的目光也恰好落在他的身上。

两人视线对上,最后司马丘率先移开视线,浅浅一笑推开帘子离开。

司马丘一走,营帐内又只剩下郁珩一人。

他坐在原处不动,将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得到的信息默过一遍,琐碎凌乱的消息很快便在他脑中过完,他睁开眼,漆黑的眼眸中是沉寂的大海。

什么都没又漏下,也是。他们这个计划本就是他们几人计划许久的,万无一失的计划。

所以……他在担心什么?

郁珩的手抚上自己的心脏,那里自方才之后便一直跳的很厉害,砰砰的砸向他大脑,惹得他烦不胜烦。这种感觉他之前也有过几次,在战场上,那次他大意被敌人伏击,头一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心悸。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垂下手,突然想到了虞岁桉。一想到她郁珩不自觉的蹙眉。

今日他想告诉她这几日他的计划,这几日很危险,虽然他已经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危险都提前给她规避,但是不怕一万,只怕……

他眉头越锁越紧,心悸的症状越发明显,跳的越发快,他强行压下这种怪异的感觉,深呼吸片刻后才堪堪转好。他有一种这种感觉要是再多持□□,他下一刻就会出现在她营帐前将人叫醒然后告诉她所有的感觉。

她刚才喝了那酒,吃了那药,眼下肯定是在睡着,到明日起来也是没精神。

……

没精神就没精神吧,这种感觉让郁珩觉得很不好,他不能拿她赌一点点的意外,明日等到清晨她一转醒他就把事情全都告诉她。

这样一想,才觉得心悸消除些,心脏也不像方才那样跳的那样快,已经恢复正常。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透过桌旁窗户飘进营帐内,落在红木的桌上,伴着微冷的寒风,吹得郁珩登时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