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过疲累,虞岁桉睡得昏沉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是否是今日数次上下山往返的缘故,以至于她在梦里做梦都一直在跑步,从山上跑到山下,又折返跑上去,又下来,再上去,如此折返数次,把虞岁桉累的够呛。

这个梦直接导致虞岁桉的睡眠质量极差,但是整个人又累到浑身连一个小手指头都不愿意挪一下。

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也不愿意睁开眼。

“岁桉,虞岁桉……”

虞岁桉困得要死,睡了一觉感觉跟没睡一样,还比睡前更累。她无意起身,听见有人唤自己,侧了个身将耳朵抵在脸前衣物上,又抬手捂住另一只耳朵,拧了拧眉,之后便没了动作。

她实在太困了,闭上眼没几秒就又有了陷入梦乡的预兆,她听到头顶上方不知传来轻微的叹息,紧接着那人便又来招惹他。

这次更加过分,直接拿一块冰凉贴上了虞岁桉的脸蛋,她睡得正熟,被这样一冰也乍然清醒几分,带着几分意识闭着眼去躲。

不知道是不是闭着眼的缘故,虞岁桉根本躲不过,那只手不仅一直贴着她的脸,还得寸进尺的摸上脖颈,誓有种不将她搞醒不罢休的气势。

虞岁桉自小贪睡,小时候念书的时候,她爹请夫子来府上给她和凌婉儿教书,日日都起不来,每日春枝秋水都要提前半个时辰到床前去叫人,还不一定叫的醒。

后来过了那段时间,这两年她贪睡的就更厉害,因着前两年淋得那场大雪受的那次伤,她一连病到过了年关才堪堪大好,不过熬坏了身子骨,便闭门不出在家将养。

那段时间虞岁桉在国公府和虞府来回换着住,每日少见外人,无聊时候便看话本,再然后便是睡觉,而她外祖母和赵姨都心疼她,所以从来不限制她睡觉。

也不在乎甚礼节,所以虞岁桉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睡饱了才会起。

这下被一冰,心里委屈的不行,躲闪几下躲不开,鼻头一酸,下一瞬眼睛便蕴满了眼泪。左眼蕴的更多,一颗不听话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下一刻又被冰凉擦去。

头顶上又传来一声叹息,这次她听得真切,后边那人好像还又说了什么,旋即她感觉自己被人轻抱起,靠在不知什么地方,旋即身上一沉,像是有盖上什么东西。

那衣服很厚很沉,隔绝大多的寒冷和声音。

她感觉自己此时坐在一艘游船之上,摇晃的幅度让人安心,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