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儿在原地迟疑半天,最后一跺脚,拧着眉探步上前。

不管了,就算暴露也要上前看一看,大不了一会儿虞岁桉叫她搬救兵的时候,她晚些时候下山,就说自己迷路了,总归望断山地形这么复杂,她第一次进来迷路简直太正常。

她小心的上前,走过虞岁桉走过的地方,小心的一步步探进陷阱周围。

“有人么?姐姐,是你吗?”

凌婉儿小声的喊,得到的却是被风吹动的‘沙沙’树叶声响。不应该啊,她狐疑的又往前一点,几乎是一脚迈进陷阱周围,低垂下头往里面看。

“姐姐……啊……”

一声尖叫,天旋地转之后一阵剧痛传来,凌婉儿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推进猎洞,腰肢屁股被撞得像是要断,疼的她直抽气,泪眼汪汪的抬头望。却看到本该掉进洞里的虞岁桉此时正蹲在洞边缘好整以暇看着她。

“你,你没有……”凌婉儿瞪大双眼说不出话。

虞岁桉看着洞里的人,勾了勾嘴角,笑的寒凉:“你是想说,我怎么没有掉进去?”她替凌婉儿说了她想问的话。

“没有,我怎么会想说这个。”凌婉儿肉眼可见的慌乱,不顾形象挣扎着抓住洞壁站起来,丝毫顾不得自己身上沾满黄褐的尘土,朝虞岁桉伸出手。

“姐姐,我一时站不稳掉进洞里,洞壁太光滑我自己出不来。”她仰头对着虞岁桉摆出最楚楚可怜的姿态,一双泪眼望着她乞求着想要得到虞岁桉的帮助。

虞岁桉此人骄傲平生最要脸面,凌婉儿深谙其道,她故意将事情全推到自己身上,虽落人下风,正中虞岁桉的道,不过也是为自己博一线能出来的生机。

只有将事情推给自己,虞岁桉高兴了,说不定能假装不是做的,将她拉出猎洞。

她对着虞岁桉伸手笑,实则内里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

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本该成功的,也不知着虞岁桉何时学的如此精明,倒是她大意着了虞岁桉的道。

虞岁桉将凌婉儿的表情神色尽收眼底,看着她心里明明讨厌自己讨厌的要死面上却还是一番和气对着自己强颜欢笑,虽然笑的很假,不过已经足够让虞岁桉叹为观止。

不得不佩服凌婉儿着随机应变的能力,要是换做她面对自己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是断然不可能隐忍这么些年,称姐道妹的十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