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宣纸叠好塞进信封封好递给十五:“去交给先生,一定要亲手交到他的手上,先生看完之后定会懂我的意思。”

暗十五应是,双手接过信封,眨眼就没了踪迹。

屋内只剩郁珩一人,他坐在座位上按了按太阳穴,看着桌上即使从下午一直看到现在都丝毫不见少的公务,他打心底升起厌恶,这样枯燥又重复的无聊生活。

他起身走出大帐,眼前就是围成一圈的暗卫们,一群人坐在一起全穿的黑衣,除了一张脸看水都是乌漆嘛黑,不过郁珩还是一眼在人群中找见了虞岁桉。

不知是不是那群暗卫的刻意为之,她坐的位置正对着他的大帐门口,他只要何时撩开帘子想出来透透气,走出来瞧见的第一个人就会是她。

此时她身上穿着自己在她睡觉时候披的披衣,衣服很大,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在地上垂了许多,尤其她乖巧的盘腿坐在草地上,整个人被披衣衬的只有小小一团。

在披衣包裹下她唯一露出来的只有手,手上十分豪放的举着一根比她小臂还长的肋骨,吃的时候左右手分别拿住肋骨的左右两端,小口的啃着肉。

吃的倒是很秀气。

郁珩嘴角不自觉向上微弯,迈步走向篝火。

……

虞岁桉抱着肋骨啃肉吃,吃的两边腮帮子生疼,所以她左右边交替着嚼,左边嚼的累了就换右边,右边累了还有左边,要是两个都累了就先含着休息一下。

这群人对她很不错,也不能说不错,只是然虞岁桉感觉到很舒服。

他们认识多年已经很熟稔了,但虞岁桉同他们素不相识,强行融入其中也是尴尬,倒不如自己做着安静些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这样两边都轻松些。

他们就是这样对虞岁桉的,除了开头热情的打招呼,给她让座和塞给她一坨肉,其他时候他们更多是在彼此聊天互相打趣,并不主动叫虞岁桉,只是偶尔聊到虞岁桉能插得上嘴的话题时,她才主动插两句话。

这让她原本的不自在消了大半。

她这样想,听到周遭吵杂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她不解的抬眼望去,只见郁珩不知何时从营帐里出来,走到了队伍的后方。

虞岁桉在见到郁珩的瞬间炸毛,浑身都支棱起来,身体自动提高警惕到高度集中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