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桉走的潇洒,但是实则内里亏空,早已经没了力气。

今早她阿爹和赵姨双双将她锁在家中,她不得已只能设计引开春枝秋水,让自己能有机会逃出来,还……不得已怕了小时候调皮时候钻的狗洞,才堪堪掏出府。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大门都被人看着,整个府上全是人,她出去怕是都走不到大门就被架回屋躺着了,府上的马车更是不可能。

所以她只能出府租一辆马车,不过事情坐起来总比想着难。

仅仅是出逃就费去打扮气力,还要赶着往租赁车马的地方走,实在是勉强。

虞岁桉单手撑着一个柱子累的喘气,另一只手捏着出门时匆忙带的几张银票。冷津的汗薄薄染了一额头,腿也禁不住有些打颤。她用身上早已经不堪的白衣擦了把。

有些唏嘘,累死她了,真的要累死了。

虞岁桉有些后悔的想,方才为何要对顾承允甩脸色,虽然自己心中有气,两人关系也交恶,但是毕竟是老相识,虽然以后自己可能会被顾承允杀死。

但此刻一切尚早,若是刚才说两句好话蹭上顾承允的马车,她现在还用得着走着半天路?而且到了地方还能直接进去。

……

她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坐顾承允的马车事小,但是这岐珞山山高路远,一路要走五六日,一连五六日日日同顾承允待在一块儿,到时候她肯定要疯。

虞岁桉自嘲的想,含着讽刺勾了勾唇。她为顾淮景这厮可快把自己折腾死了,等到这次围猎过了可得好好宰她一顿。

她松开支撑的手,攥攥手掌为自己打气,迈腿继续往目的地走,但是接连几天高烧让她腿有些发软,一个失神便天旋地转,视线朝向地面飞速移动。

虞岁桉有些绝望的闭上眼,准备迎接下一瞬到来的疼痛,不知道这么摔一下自己会不会毁容。

但下一瞬,她腰上一紧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扣上,空气中传来一声轻不可察的叹息,虞岁桉腰间一紧,腿窝一软。随即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在睁眼的时候已经被人横着打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