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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既定的出发围猎的时间。

一大早上国公府门前便热闹非凡,一辆辆车马停放在门前,侍从婢女先后将东西从府内搬运到马车上。

还有资历较老的直接服侍主子的婢女,在其他人搬上马车的东西进行清点,以免到了岐珞山缺什么短什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国公府做主子的,国公爷夫妇不用说,凌婉儿也站在门前,等着下人将东西一搬上完便上马车准备出发,虞岁桉也站在门前,不过一会儿等他们搬完了她也不能上马车。

“赵姨赵姨……”她抱着赵秀秀的胳膊撒娇:“让我去嘛,你让我去,真的,我前俩年都没去成围猎,我想去你就带着我一起咳咳……”

虞岁桉话说到半截没完,便因为说话太快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咳嗽咳到停不下来,吓得赵秀秀赶紧顺着背给她顺气,惹得国公爷蹙起眉头望着虞岁桉。

“你瞧你瞧。”赵秀秀手上动作不停,满脸心疼:“你说你这身子,话没说俩句都咳成这样,眼下还发着烧,脸色难看的跟一张白纸一样,你说你让赵姨怎么带着你去?”

“怕还没到地方人就烧傻了。”

虞岁桉咳得说不出来话,但见赵秀秀这条路行不通,便转眼看向国公爷凌睿,凌睿注意到虞岁桉投射来的求情的目光,脸色也不甚好看,摊开的手掌有些不忍的攥了攥。

此时的虞岁桉身着单薄外衣,因着着急赶出来,随便抓了一件纱裙套上,是她最不喜的白色。

她眉眼稠丽本是不伦不类,但经过两日接连不断的高烧,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唇上半点不染血色,此时披着白衣便衬得人更添三分消瘦脆弱,叫人心生怜爱。

“不许去。”他语气生硬,板着一张黑脸:“围猎去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山高水远的那里有府上这么些人看着你?到时候难受了可不能回来。”

虞岁桉强压下咳嗽,喉咙火辣辣撕裂的疼痛:“不回来。”

她还要救顾淮景,到了围猎地方到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死都不回来。

这府里两个当家做主的人都如此言道,一旁的凌婉儿也添油加火的嫌不够热闹:“是啊姐姐,岐珞山不必府上,要什么有什么姐姐发热生病也好看医,爹爹和主母都是为你好,姐姐你体谅体谅爹爹主母的一番良苦用心,安心留下吧。”

虞岁桉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被凌婉儿这隔岸观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莲语气气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