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年都是由皇上指派给下属大臣,又或者那位皇子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主动请缨,不过郁珩显然并不是两种中的任何一种。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皇帝在刻意为难郁珩,给他难堪。

是在敲打他,告诉他虽然现在他风头正盛不过风光不管用,眼下一切都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围猎,包括他。

余晁念及此处便气的吹胡子瞪眼,气的直翻白眼。

郁珩微垂的眼睫在烛火下盛着光,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听到余晁这样暴跳如雷的话,十分稀奇的抬眼扫了一眼,能让他这位吊儿郎当的舅舅如此生气的情况可不少见。

他冷白的手指放在桌面上,骨节分明又好看,苍白指尖在桌上点俩下,蹙了蹙眉道:“或许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严重,我倒是觉得没什么……”

但余晁却不依他,听完他这话更加暴躁了:“什么不严重?此举难道不是明晃晃的在打你的脸?打我靖湘王府的脸?简直欺人太甚,今日在宴会上那敷衍了事的赏赐便是,我……”

见两人争锋相对,眼看着靖湘王说着说着都急红了眼,徐渡赶紧出来劝架:“靖湘王息怒,皇上虽此举非善意,但九殿下不是乱来的人,应下此事定是有缘由。”

他抬手拉住就快要冲上来的靖湘王,求救的目光落在郁珩的身上。

郁珩冷白的手指摊在桌面上,骨节突出又精致好看,苍白指尖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半晌道:“我确实有些私人的原因同意了这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他像是想到什么,眉头攥的死紧:“不过这件事情我不能说。”

余晁也没想到他真的有原因,在沉默片刻之后问道:“连我都不能告诉?”

郁珩想了想,点点头。

而后沉寂的书房传来一声哼笑,是余晁忍不住轻笑出了声:“真是侄子大了不亲舅舅了,现在都有秘密了。”

郁珩没回话,这件事情本就是他因为私人原因接下,甚至连围猎这个话题都是他刻意引导让众人提出,给明正帝给他下马威的机会。

他没得辩驳。

余晁也不是什么扭捏之人,刚才气恼只是因着以为皇帝在刻意打压郁珩,如今知道了郁珩又自己的盘算,也便不多说什么。